《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》[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] - 第6章 觸不及防的謀殺案
太陽還未露出地平線,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,席勒站在別墅的房間里,覆著繁複線條的綠色壁毯莊嚴典雅,他一邊打電話,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領帶,一心多用十分嫻熟。
「怎麼了,諾爾。」
「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,席勒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」諾爾的口氣難得的嚴肅低沉。
「真難得聽到你認真說話,」席勒勾起唇角笑了,他很清楚,能讓諾爾用嚴肅語氣說出的,絕對不會是讓人輕鬆的事:「說吧,我們經歷的事情還不夠多嗎?」
「格雷剋死了。」
席勒的雙瞳瞬間收緊。
諾爾的語氣低沉:「警察已經去了格雷克住的酒店,昨晚他的房間只有他自己,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。」
言下之意是,他就是格雷剋死亡最大的嫌疑人!
「我知道了。」席勒的聲音十分冷靜。
「對格雷克的死你有頭緒嗎?」諾爾聲音很溫柔,但加快了語速。他猜到,此時警方已經朝席勒所在的地方趕去,他們能說話的時間不多了。
「除了他的女兒瑪格麗,我這裡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意外情報。」席勒安靜的看着鏡子里的自己,鏡中自己的眼神溫和且冷漠。
這個消息突如其來,就像天空突然落下了一個流星,剛好把他家砸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貫穿洞。
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,但沒想到這麼快。
「我去接觸瑪格麗吧。」諾爾對席勒說出了自己的決定。
「雖然我和瑪格麗接觸不多,但我不覺得她會殺自己未謀面的父親。」席勒低下頭淡淡的說。
「但是格雷克身邊唯一一件與以往不同的事就是瑪格麗出現了不是嗎?那很有可能,格雷克的死和瑪格麗有關,雖然未必是直接關係。」諾爾分析道。
「你懷疑是瑪格麗殺了他?」席勒有些困惑,格雷克仇家有不少,但其中應該不包括瑪格麗,他嚴重懷疑諾爾只是對瑪格麗好奇了想給自己找樂子。
「席勒,我調查過瑪格麗,前天晚上她在自己家裡沒出去過。不過中國不是有句話嗎?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我而死,這種情況,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。」諾爾回答道。
「是嗎?」席勒思考着諾爾的話,考慮着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:「諾爾,格雷克是怎麼死的?」
「一把刀,捅進了他的心臟,還轉了半圈,把心臟幾乎攪碎了。」諾爾神情凝重,他正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,手用力的抓着皮革扶手。
「似乎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,女孩應該沒這麼大的力氣。」席勒皺着眉。
「但未必和瑪格麗無關,據我的情報,她因為沒有父親受過很多貴族的羞辱。」
席勒回憶起那天見到瑪格麗時的場景:「我見到她的時候應該和她提到過他的父親,她沒有表現出怨恨的樣子。」
「女孩不會總把心事表現在臉上,席勒。」諾爾感嘆席勒沒有足夠和女性打交道的經驗,眼睛狡黠的眯了起來。
「我知道了,你可以去接觸她。」席勒知道,如果諾爾對瑪格麗有了好奇心,他阻攔作用也不大。況且他也想知道,在這場凶殺案里,那個Y國混血女孩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。
「太好了。」諾爾輕鬆的笑着。
「不過,」席勒嚴肅的說:「諾爾,別把一個剛剛喪父的孩子當成你的獵物。」
諾爾笑了:「席勒,能不能不要光憑着想像就嫌棄我。我是不怎麼對女生溫柔,但也不至於衝著一個剛剛喪父的孩子亂來。」
「那就沒問題了。」席勒在窗邊看着已經來到院子門口的警車,淡淡的笑了。
他這個人很奇怪,越是危機到來,他越是覺得愉悅。可也有些難受,畢竟昨晚剛通過電話的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。
警車車門打開,一個帶鴨舌帽的年輕男性來到赫梯風格的鐵藝大門前,對門內的管家說道:「請開門,警方有一個案件需要席勒先生配合調查。」聲音不大,聽起來卻不容拒絕。
管家點點頭對他說:「請稍等。」
然後轉身去到席勒的身邊,向他恭敬的欠身行禮,然後轉告方才這位不速之客的話,問到:「先生,你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來嗎?」
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和憂慮。
「莫斯利,開門吧,」席勒給這個頭髮近乎全白的老人一個微笑。
「是,請原諒我剛剛失禮了。」莫斯利低下頭。
作為管家,他不應該向主人過問他的私事。
「不,不要在意。」席勒說到,他看着這個老人,心裏那一絲不安被壓下,又恢復了平常沉穩應付自如的模樣。
莫斯利轉身出去了。
席勒默默地站在窗邊,看着莫斯利出現在自己的視野,他走到門邊,優雅冷漠且禮節完美的應對着門外的警察。
莫斯利一直是自己最優秀的助手,席勒這麼想着,將視線從窗外收回,轉身去了大廳。
他走到會客室坐下,茶几上放着莫斯利剛剛泡好的紅茶,散發著溫潤的香氣,茶沖泡後已經燜了幾分鐘,剛好到最適宜入口的溫度。他給自己倒了一杯,手端着杯托開始喝茶,茶水氤氳的氣息沖淡了心中的密布的陰霾。
一個戴鴨舌帽的男性走到他面前,帽檐遮擋了眼睛,唇邊掛着優雅冷酷的笑容:「席勒先生,你是巴黎最優秀的情報商,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了,請配合我們去警局接受問詢。」
來者絲毫沒有拐彎抹角,一番話說的溫和卻乾脆果斷。
「恭維我也不會有任何好處,」席勒淡漠的回答道:「等一會兒,讓我喝完這杯茶,你也要來一杯嗎?」
戴鴨舌帽的男性哈哈笑了起來:「不了,執行公務時喝茶,亞索先生恐怕要罰我打掃他的資料庫。」
席勒唇角微微一彎,拿着杯耳將茶杯從端着的杯托上拿起,一口喝完了剩餘的紅茶,將茶杯放回杯托,一起放在茶几上。戴鴨舌帽的男性站在一旁欣賞席勒行雲流水般的動作,想着這樣子請油畫家畫下來應該不錯。
「那就走吧。」席勒站起來。
戴鴨舌帽的男性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了出去,出去時給一旁的警員比了個手勢,警員們圍了上去,幾乎強制性的將他送上了警車。
莫斯利站在院子里看着警車背對着自己開遠。他從席勒先生出生之前便擔任席勒家的管家,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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